Gorjess

初心已逝,童心永存。




敬,我的青春。

Reo?Neo? 乏人

*三角预警,注意避雷!!


1.


「Leo哥和Ravi最近是不是太要好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队内的人喜欢调侃他们。


尽管冷着一张脸无视这些玩笑,也不能避免与那人尴尬的视线接触。


感情好什么的,不过就是表面而已。


每当想要靠近这段关系的最核心处,就一定会有人回过身子,将另一人的尝试给挡回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


因为,只是表面而已。


说到VIXX的队内感情,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不是十分混乱的那种,只是大家都太要好了,分不出谁跟谁最密切,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最紧靠的人,也有因为忙碌而生疏的时候,像他与金元植就是这样,小分队时期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怎么说呢就是多了那么点特殊。


他是个容易依靠身旁人的家伙,靠上去时那么普通那么自然,但只要一察觉到对方有一点牴触,就会很快的冷静下来。


他绝对不会惹人厌。


「泽运啊,我要去当兵了。」


接到兵役单的时候内心是慌张的,虽然严格来讲他还不到时候,单上的名字不是他,但他却像是自己要去受死一样打从内心感到悲伤。 「真的……不能再拖了吗?」车学沇一直是他的支柱,可以说是在那段他仍然封闭自我的时期唯一对他释出善意的人。


眼下这个人要走了,他却没有名义去挽回。


「别怕啊泽运!寂寞时就找Ravi吧。」男人笑着的表情意有所指,而他装作没听懂。


不要把我推开,不要让我去找别人……我内心在想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懂。


可是会这样无偿接纳我的人,除你之外没有别人了。




「学沇哥要当兵!?」「不会吧,VIXX要完蛋啦……」「什么话!别乌鸦嘴!」「公司那边怎么说?」消息传开时队里人纷纷发出哀嚎和感叹,其中不外乎对未来的担忧。


车学沇对这些感想不置一词,只摇摇头露出一如往常的温暖微笑:「放心啦,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好好努力的。」这是充满他个性的打气法。


肩上传来负重感,抬头一看,是金元植在安慰自己。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不是还有我吗?」


不是还有你?


郑泽运摇摇头,再摇摇头,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嗯,谢谢。」尽管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世界从来不曾真正有自己。


我靠到别人身边时你未有挽回。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2.


金元植的距离感拿捏总是合宜有度,镜头前处处帮着自己舞台下则加油打气嘘寒问暖,温声软语好得像要把全世界给他,但一旦触及那些私密的领域就会猛然退开,保守得像是活在千年前的古代人。


他知道他与他不可能,所以也学会了避而不谈,不知不觉他们之间就隔开了一点小小的距离,两人默契的不去想越界这事。


他出第一张专辑时他为他应援,礼尚往来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郑泽运并不意外在休息室里看见金元植端坐的身影。


「晚安,辛苦了,打歌还顺利吗?」温软傻气的微笑包怀万物,但他没有错露他神色里的一些疲惫。郑泽运不动声色:「挺好的……你怎么来了。」听起来像是嫌弃,可金元植知道他只是心疼他。


他们彼此都很忙,在不同的领域努力着。他做歌他打歌,小分队活动以外的时期他们没有太多的单独相处时间。 「这还不是特地来给你应援吗?你那时候来了我真的好感动。」金元植露出体贴的微笑,好像那笑有多么发自内心。


郑泽运暗暗握紧了拳头。 「你真的可以……不用来的。」我不希望你来。


每次见你,都让我自惭形秽。


只有一次,在他们间周转的气息突然荡漾一股诡谲,那一日天色刚晚,夕阳斜落的时候他们一起打开宿舍大门,各自的房间都紧闭着,他们选择在客厅的沙发紧靠,懒得再挪动脚步。


他说,没有人在呢。而他回应,是呢。


那时候不怎么热,但不知怎地空气间有一种火药的味道,欲燃的线藏在两人紧靠的肩头,稍稍摩擦就能起火燃烧。


不能轻举妄动,因为那人的鼻息就喷吐在颈侧。


「泽运哥……」那时候他问了什么来着?对了,是这么一句:「你喜欢学沇哥吗?」


他睁大了眼。 「你为什么这么问?」好奇和惊慌闪过眼睛,他想转过头与他对视好确认他眼中的情绪,可惜没有勇气:「我……我看起来像是那样吗?」最后只能低着头嗫嚅出一声像是委屈的话。


「只是问问而已,你慌什么。」他轻笑,「学沇哥那么好,谁都喜欢的吧。」他不懂他的意思,无法分辨这是意有所指还是无心的过问。


他甚至不能分辨自己听见这话儿时内心纷杂的情绪。


「我也……你也很好啊。」代替未能说出的"我也喜欢你",他选择说"你人也很好"。


线头终究没有燃烧。


被掐断在各自的谜语里,心照不宣心口不一。


3.


后来他们默契地推开彼此,尽管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还是那样亲密的partner,但心里都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Ken的调侃还是那么精辟,每次郑泽运被问「你最近跟Ravi怎么样了啊~」时,他都慌乱得不知做何反应,这种态度是能够让人有成就感的,所以除了当事人跟车学沇以外的所有队友都卯起来开他们玩笑。


Bromance是什么?是你可以开在嘴上的玩笑,也是你能拿出去在外头招摇的情感象征,郑泽运不喜欢这种刻意的东西,他不禁怀疑那人也是有意识的在做着这样的宣传吗?


当他在镜头前靠近自己而他心脏狂跳胸腔疼痛的时候,他是有意识的戏耍着一切的吗?


那不是显得他愈发愚蠢了吗……?


「别闹了,我不喜欢你们这样开玩笑。」郑泽运疲惫地说,颊上染了遮不住的红晕,Ken看到后立刻大惊小怪。 「哦哦哦!Leo哥害羞了!」挥舞着手臂兴奋的模样让郑泽运完全招架不住。


「别别……别说了。」他可以看见闻声赶来的几个人中也有那人的身影。接着他往后看到从厨房走出的车学沇,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扑上去:「学沇……救我。」


车学沇看了一眼躲到自己身后的男子,眼神有意无意的朝那个回过头来的男人瞥了一眼,然后他说:「你们别再欺负泽运啦!录制时就算了,私底下还是尊重一下哥哥吧。」板起队长的架子。


几个弟弟不甘不愿地嘟哝几声「是……」之后纷纷散去,热闹烘烘的气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是很有威严的。


但金元植没有走。


车学沇皱了皱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询问。


但不知怎地,金元植的心却突突跳得剧烈。


「我有话想跟泽运说。」


「叫哥。」车学沇纠正。


「泽运哥。」他无可奈何,只好改正自己的说法。私底下都叫习惯了,车学沇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不知为何现在却给他难看。


好像想表明"你俩没那么熟吧"要不然就是"你们保持点距离吧",类似这样的告诫。


不管是哪种,都令人丧气。


郑泽运探出头,从宽阔背脊看去他的身影显得何其渺小,而自己未能伸出的手臂又是何其无力。


「过来吧,泽运。」他叫唤,并在对方听话地走近时松了一口气。


4.


「你要怎么办啊泽运哥。」他好像自虐一样的问句让两方都心惊。


「什么?」


「学沇哥走了,你好像真的不太行。」


调笑的意味很明显,郑泽运分不出其中有几分真心,只是低下头未置一词。


然后金元植继续说,说得那么顺口,几乎忘了自己一直以来谨记在心的矜持:以后寂寞了就没人让你抱着哭了,以后兴奋时也没人接收你无厘头的欢快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郑泽运想说这些明明你也能给我,甚至你曾经也给过我,可是这话要是说了不就是变相的要求了吗?他不敢说。


「我也早点去当兵好了。」最后他苦笑了下,选择违心。


「也好。」而他点点头,同意。


空气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噤口不言后跟着静谧,可是他好像又闻到了那天的火药味,那么香那么醉人。带点爆裂愈发的紧张感,带点催促,带点折腾人的窒息感。


「反正都要走了。」金元植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就带了点挑衅,好像想向谁证明什么一样,那急欲自我伸张的火热双眼有太多郑泽运看不懂的东西。 「要不要来一次?」


「你说什么呢?」郑泽运承认自己真的心慌了,分辨不出对方话中的真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愚弄了。


元植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还说得不够清楚吗?」男人低下头,再抬起时视线中的犹豫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满满的讽刺:「反正你也很熟练了吧。」


「你说……什么?」郑泽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元植怎么会这样讲话?


「跟学沇哥呀。」语调中的轻佻毫无掩饰,就那样直直射入了他的耳朵,紧接着化成千万根针刺进心里。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欺身压上来的男人让他无暇顾及那些。


「等、等一下!」郑泽运慌张得举起双手阻挡近在眼前的宽厚胸膛,突然放大的脸庞让他瞬感呼吸困难:「元植你疯了吗?外头还有人……」


「意思是没人就可以啰?或者……」金元植的视线不躲不避,焦火一般滚烫得直视郑泽运,仿佛想从那双眼中找到什么:「因为学沇哥在,所以不行?」


「你到底在说什么……别闹了!」郑泽运半仰着头想躲开那不断吞吐着喷散在脖颈,令人麻痒难耐的呼吸,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却让对方更好下手,「唔嗯! 」


他忽地睁大眼睛,在一张散发热力的嘴唇啃咬似吻上自己的时候,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乱涌心头,没有控制力道就将金元植推了出去。


「……别这样!」他听见自己过度锐利的声音响彻在整间寝室,甚至可以听见外头靠近的脚步和问着没事吗?的人声。


静谧的斗室中唯闻两阵此起彼伏的喘息,狼狈得可笑,局促而难堪。


「你喜欢他。」金元植离去前的眼睛是血红的,他咬牙切齿,抚了抚被抽开的手臂,那里不怎么痛却烫得仿佛被盐酸肆意浇淋过:「你明明就喜欢他。 」


硄哴一声,摔门而出,走得那样决绝而不留情面。


郑泽运怔怔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许久不发一语。


5.


车学沇走了。


送行那天VIXX全体到场,场面气氛压抑而紧缚,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活泼一点皮一点的就直接抱上前互相拍打了,但郑泽运没有动。金元植也没有动。


等到车学沇跟几个放不下心的孩子一番互慰,说好了几年后再见、要互相包容体谅啊之类的体己话后,他将身体转向一直伫在一旁没有上前的两个人。


视线首先滑过较高的、挑染着黑发穿着随性的男子,之后再将眼神下挪,看向那个绞紧手指头,不断吞吐喉头,仿佛藏了千言万语却未敢化作实体的、可怜兮兮的男人。


他比初识之时看上去更勇敢更无畏,却也更加令人疼惜了。


「泽运啊,怎么了这个脸?」车学沇找寻着他躲闪的视线,在好不容易与之四目交接,读到对方眼里的憋屈后,终于忍不住喷发出笑声,爽朗得让郑泽运心头一震。


「我……你……」他看着那张十年如一日温暖和煦的面庞,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伸手抚过去的冲动。心里有亿万个问题,可是他不太好把它通通说出来,甚至连化作言语都显得唐突:「……你不能不走吗?」最后他吞吞吐吐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近似哀求怜悯的话,同时感受到金元植的视线。


刀一般射过来,冰冷得直穿心脏。


「说什么啊泽运!」车学沇不改爽朗,轻松得仿佛像是被问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他伸出手抚上郑泽运睡乱而来不及整理的发,直接而强势得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桎梏转瞬即碎,隔阂无形之间消弭。


时光好像倒退回了几年前,他们初次见面,车学沇平静无波的微笑也如现在这般温暖而不容质疑,而他噘着嘴回避视线,别扭得像个孩子,任由那人锲而不舍的追寻。


「之后见吧。」他眯起的眼睛好像再小都能把他尽收眼底,万千风景中的主角总能是他,也只能是他。 「等你进来陪我。」


郑泽运甚至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抬起带有困惑的眼睛回望车学沇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那双眼甜得像是能够淌出蜜一样,他没有看过车学沇这样的神情,尽管过往的年年岁岁中总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注视着自己愚蠢打转。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感到渐次荡漾的暖意,瞬间所有的自我怀疑和自我设限都有了肯定的感觉。


而金元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活该。


他心里想。活该。


是你主动把他推开的。


他对自己说。


等到车学沇终于挥着手踏上去路,身影在一个转角消失后,一群人纷纷吐出凝重的一口气,三三两两的开始收拾心情,准备打道回府。


明天开始,就要面对没有老妈子唠唠叨叨的生活了,没有一个人的心情不是乌云密布。


一行人断续着往面包车走,窸窸窣窣中偶闻不知来由的叹息和无意义的喃喃碎语,聊着昨天上映的电影,或者下礼拜要发行的歌曲。


这时金元植带着笑碰了碰郑泽运的臂膀,正常得好像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什么。


「真的走了,不上演十八相送吗?」他的语气就像一般兄弟之间的互相调侃。


郑泽运翻翻白眼,嗫嚅着抱怨:「都几岁了谁还搞那套啊……元植真坏心。」


他低下头避开金元植始终注视着他的,滚烫又熟悉的眼神,在他与车学沇短暂道别的时间里,这个视线一直没有移开。


那天关起的房门中,压倒在自己之上的男人,也是这个眼神。


他知道的,可是他不敢看。


诡谲情愫荡漾在空中,四散的张力于焉乱窜,包裹住忽远忽近的两个肩膀,仿如海潮中推拒又拉开,紧靠又远离,不断翻腾扑打的星沙。


他不知道该如何将一切定名,甚至连划定都显得奢侈。


车学沇走了,而他与金元植未曾开始、以后也不会再续的情苗,就这样被扼断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随着远去的今日一同消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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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郑泽运先喜欢上了金元植,但是在元植不断的推拉下心灰意冷,转而向一直对自己很好的车学沇寻求”慰藉”,而金元植始终推拉的理由除了那几个世俗啊外界眼光啊身不由己啊之类的破理由,还有他一直打从心底不肯相信郑泽运对车学沇没有感情,最后推了他一把想要让他俩顺理成章在一起。至于车学沇究竟对郑泽运有没有感情呢!!任君想像啦!我怎么会写出这种鬼东西呢?不知道!!这篇文的Reo、Neo成份分配很迷,犹豫了很久tag还是全带了,如果有人觉得不妥我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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